這家義大利車廠拒絕讓我與它的任何工程師交談。在我在MotoGP 35年的採訪生涯中,我寫了許多車手、工程師、車隊和輪胎公司不欣賞的東西。這是我的工作,寫我認為正確的東西,而不是拍他們的馬屁。
米其林就是一個例子。作為MotoGP的指定輪胎供應商就是個金杯毒酒,因為為整個GP級別提供輪胎的人往往受到批評多於讚揚。我曾多次讓米其林陷入困境,他們並沒有因此(非常)怨懟我,因為我只是做好我的工作。杜卡迪是第一個將我列入黑名單的公關團隊。
杜卡迪廠隊的公關人員的真正問題在於,他們盯上的不僅僅是我。他們似乎試圖控制MotoGP記者所寫的內容,比我遇過的任何一家車廠都要嚴重。
一位同事最近採訪了Jack Miller。在聊天過程中,記者向這位Ducati車手詢問了他在2023年跳槽車廠的決定。公關人員和他們坐在一起(一對一的採訪總是會帶著公關,手持錄音機,以防萬一需要證據) ,不想讓Miller談論他明年騎著另一家車廠車比賽的計劃。
Miller接著告訴公關,他會說他想說的,自己決定談話內容。澳洲硬漢就是不一樣,一如既往地沒有架子。採訪便繼續進行,我迫不及待地想快點讀到採訪內容。
幾週前,在英國站賽前的記者會上,另一位同事向杜卡迪的奪冠希望Pecco Bagnaia詢問了關於他最近酒駕被逮捕的問題。
會議結束後,該記者被杜卡迪公關人員拉到一邊斥責,後來又被另一名車隊公關人員透過Whatsapp幹譙。
當媒體的提問時,車手在賽道之外所做的事情也會是採訪的範圍。無論杜卡迪喜不喜歡,一位頂級摩托車賽車手酒駕是個大新聞,而且Ducati先前才推出了花哨的反酒駕行銷活動。
MotoGP的不同尋常之處在於,幾乎所有報導錦標賽的記者都是摩托車賽車迷,他們是闈場大家庭的一員,很少會去揭別人瘡疤。
如果MotoGP是大熱門的運動——例如足球、F1賽車、網球或高爾夫——那麼媒體中心就會擠滿對這項運動不太友好的全國性報紙記者,無論他們是為優質出版物撰稿還是為專門搜集醜聞的八卦記者。
銀石賽道在週日時,據我所知,只有一名全國性的報紙記者出席了賽後記者會。無可避免地,他向英國站分站冠軍Bagnaia提出了酒駕的問題,因為不管你喜不喜歡,這就是他的工作。
為此,他受到了杜卡迪公關人員的冷眼。然而他並沒有被抓到一旁數落,大概是因為杜卡迪公關知道懲罰一個有600萬讀者的記者,絕對會比斥責一個卑微的MotoGP自由記者遭受到更多公關危機。